五年前的我成天魂不守舍得盼望著你回來。但終究是場空。

 

五年過去了,你在那邊過得好嗎?

 

我很慶幸你能看到我穿白紗的樣子,因為那是我唯一的願望。

 

如果不是那場意外,我們的生活是不是會更美滿?

 

 

「媽媽,為什麼別人都有爸爸,就我沒有?」蹲下身,看著與你相同的臉龐,淚水又不受控制得流了下來。

 

「怎麼會呢?小霽的爸爸是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工作而已。」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,笑著面對我的寶貝女兒。

 

「咦?那媽媽為什麼要哭?」果然是我們倆的女兒,真得好貼心。

 

「只是媽媽想到了爸爸而已。」我輕輕拍了拍小霽的頭。

 

「媽媽,不哭。小霽在這邊。」小霽緊緊抱住了我。

 

「五年過去了,還是放不下?」一股重重的力量壓在我頭上。

 

「啊!是時生叔叔。」小霽放開了我,跑去抱住了夏目。

 

「小霽好乖唷。讓時生叔叔告訴妳爸爸的事情好嗎?」夏目摸了摸小霽的頭。

 

「不要不要,我要媽媽說給我聽。」小霽推開夏目後,又跑回了我身邊。

 

「爸爸唷……是個很認真、很負責任的人。很愛很愛小霽和媽媽,就連最後一刻也不捨得讓我們受傷。」為了不讓眼淚流下,我直直得望向遠方。

 

「凜,想哭就哭出來吧。有我在。」夏目溫柔的拍了拍我的頭。

 

「夏目,如果那時……你也在棗身旁,棗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們了?」我一直認為自己配不上棗,像我這種只會拖累他的女人,根本沒有資格賴著他。

 

「傻瓜,即使那時我在他身旁,看到那種狀況,他也還是會奮不顧身得為妳擋下那顆子彈,攔也攔不住的。妳是他唯一的愛,也是他的最愛,他寧可犧牲自己也不願失去妳。我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個恩師罷了。」夏目的語氣有些落寞。

 

「夏目,我知道你……」

 

「好了,別孩子面前說這些。」

 

「啊,媽媽和時生叔叔在說什麼?小霽也要聽!」

 

「那小霽親一下我好不好?」夏目蹲下身靠在小霽身旁。

 

「嗯……媽媽?」水汪汪的大眼直盯著我看。

 

「為什麼要看著媽媽呢?」

 

「媽媽可以蹲下來一下嗎?」

 

「欸?好呀!」順從著小霽的話,我蹲了下來。

 

「啾!最愛媽媽了──」小霽親親吻了我的臉龐,「我只會親媽媽,其他人我都不要!」

 

「那我呢?」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,那個已經消失五年的迷人嗓音。

 

「啊!還真會挑時間出現。」夏目對著我後面的人招了招手。

 

「凜,我……我回來了。」聲音不斷得靠近,淚水也隨之不斷流下。

 

「夏目,我是不是出現了幻聽?」抹去那不爭氣的淚水,我轉身望向聲音的來源──站在那的是個身穿筆挺西裝、有著孤傲臉龐的男人。

 

「凜……」

 

我什麼也沒說,只是甩了那個男人一巴掌。

 

「咦?為什麼媽媽要打那個跟我長得很像的叔叔?」小霽不解的看著夏目。

 

「小霽,如果時生叔叔跟妳說那是小霽的爸爸。小霽會相信時生叔叔嗎?」

 

「會唷─因為時生叔叔從來都沒有騙過小霽嘛─」小霽燦笑得看著夏目。

 

「那小霽,我們去那邊玩好不好?讓爸爸和媽媽可以好好講講話。」

 

「好──那我要玩當鞦韆!」

 

夏目牽起小霽的手,走向遠方。

 

留給我們倆人一個獨處的空間與時間。

 

「為什麼?你……不是已經……」我摀著臉,壓抑著心中的激動。

 

「對不起,是我沒能盡早康復。」男人懊悔得低下了頭。

 

「如果沒事,為什麼不早點回到我身邊?你知不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度過的。」我不顧一切的鎚打著男人的胸膛。

 

「凜,是我不好。原諒我好嗎?」男人直接將我擁入懷中。

 

「笨蛋笨蛋笨蛋!新堂棗你這個大笨蛋!」

 

「是是是,我是大笨蛋。那妳哭夠了沒有?」

 

可惡的大冰山,害我難過那麼久,現在這麼冷漠是怎樣!

 

「嗚……你知不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,明明、明明沒有死,為什麼……」

 

「可以安靜的聽我說嗎?」

 

摀著才剛被你吻過的唇,我靜靜的聽你說。

 

「五年前的婚紗展,我在西裝裡有穿防彈背心。但子彈的衝量遠遠超過我的想像,使得我的肋骨斷了不少根,所幸都沒有傷到器官,我才能活下來。」你的語氣非常的平穩,完全聽不出來這是你親身經歷過得事情。

 

「那我剛剛那樣打你,會痛嗎?」聽到你的傷勢,我不忍得撫摸著你的胸膛。

 

「沒事。倒是妳,謝謝妳為我生了個可愛的女兒。辛苦了。」

 

「一點也不辛苦,比起你受的傷,生孩子的痛不算什麼。」我依戀著你的擁抱。

 

「放心吧,我不會再離開你們母女倆了。」你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。

 

「說好囉──」

 

 

如果你的回來是場夢,那我希望我永遠不要清醒。

 

但你的溫暖讓我感受到了真實,你終於回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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