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這危機四伏的宿命牽絆著,放下任性是否會更快活?

 

但,哪個女孩不奢望穿上白紗和心愛的他步上紅毯呢?

 

 

「雨山凜!早就跟妳說過穿婚紗很費時間的,為什麼還遲到?」

 

身懷六甲的女人,氣喘吁吁得推開了寫有「雨山芙設計師」字樣的門板,而迎接她的則是不悅的責罵聲。

 

「妳明明知道新堂棗是出了名的工作狂,要把他從文件堆裡帶出來,根本是天方夜譚嘛……」那被喚做雨山凜的女人眼神中充滿了無奈。

 

「還敢給我頂嘴!半年前一聲不響地閃婚,妳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做姊姊得放在眼裡啊!難道你忘了……」

 

「『我的願望是成為婚紗設計師,並親自為妳設計獨一無二的婚紗。』拜託……這句話從我還是國中生的時候妳就一直碎碎念,怎麼可能會忘記。」凜接續著家姊的話語,然而語氣有別於家姊的興奮,是種不耐煩。

 

「凜,我放下工作陪妳過來,可不是為了看妳們倆姊妹吵架。」絲毫不帶感情的話語打斷了兩姊妹的爭執。

 

「啊!工作狂出現了!一向很有條理的你,怎麼會讓凜遲到了呢?」

 

「姊姊!」凜拉了拉家姊的衣角。

 

「遲到?雨山凜,妳為什麼沒有跟我說姊姊急著找我們?」新堂的眼神略微不悅、直盯著凜。

 

「嗚嗚嗚……我也有一直在考慮要不要說啊。可是,身為妻子的我怎麼可能會不了解你?即便我有先聲明是急事,但對於你這個工作主義者來說,你還是會先把工作告一段落才會過來,不是嗎?」凜一臉委屈得看著棗。

 

「委、委屈妳了。別再哭了,這樣對胎兒不好。」新堂收起冰冷的神情,輕輕拍了拍凜的頭,安撫著她不穩的情緒。

 

「你們兩個恩愛夠了沒?展覽就要開始了。凜,快跟我去換上主軸婚紗。」

 

「啊?喔。」凜依依不捨得離開了新堂的身旁。

 

來到更衣室,琳瑯滿目的婚紗陳列在眼前。而正中間那套最耀眼的便是本次展覽的主軸婚紗。

 

雨山芙小心翼翼得將婚紗從架上取下,「凜,那我們開始吧!」

 

「好的──」凜照著芙的指示,一一將婚紗的配件穿上。

 

接近著裝尾聲時,「凜,不舒服要說唷。雖然已經把婚紗做得比較寬鬆了,但妳這孕婦不要忍耐啊!」

 

「不用擔心,平時都還有跟著小徹做體能訓練,所以不要緊的。」凜的笑容充滿了幸福。

 

「不過說真的,那個冰山新堂棗真的是黑瓶子裝醬油──看不出來呢!沒想到妳會比我這個做姊姊得還早嫁人、還早當媽。」

 

「姊,妳就別說笑了。世事難料啊。」

 

「對對對,世事難料。別再跟我提妳那不切實際的相戀過程了。」

 

「哈哈,或許吧。莫名其妙的成為特務確實很虛幻,但這真的是我和棗的相愛路程呀。」簡單的一句回話,道盡了心中滿滿的感慨。

 

「好好好,隨妳怎麼想。展覽要開始了,我要做最後的收束。」

 

「好──麻煩姊姊了。」

 

 

而在外頭等候的男人,從他臉上完全看不到絲毫的幸福。

 

「欸,新堂,你難道不後悔沒有舉行婚禮嗎?」

 

「嗯?原來是夏目。你怎麼來了?」新堂抬起頭,看見了熟悉的身影。

 

「你不要岔開話題。回答我,不後悔嗎?」

 

「我,應該後悔嗎?」

 

「你……啊,算了。跟你這棵木頭講再多也是無用。」夏目放棄和木頭新堂對話。

 

「如果是你,會後悔嗎?」

 

「難免吧。再怎麼說,哪個女孩不希望和心愛的他走紅毯呢?」

 

「雖然我不是個浪漫的人……」算新堂

識相,還挺有自知之明,「但若當時真的舉行了婚禮,反而會讓我感到不切實際,也會更加的不安。我……不說這些了。話說交代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嗎?」新堂刻意撇開微紅的臉。

 

「等一下,新堂。我不許你岔開話題。說吧!你怎麼樣了?」夏目窮追不捨得想要了解新堂內心的到底在想什麼。

 

「什麼也沒有。我現在只想回去整理資料罷了。」新堂臉上可疑的紅暈變得更加明顯了,這也讓夏目看得出神。

 

「新娘子來囉──」

 

「姊姊胡說些什麼……」害羞的凜嬌滴滴得低著頭。

 

「不愧是一流的名設計師,完全看不出小凜已有身孕。」夏目仔細欣賞著凜身上的婚紗。

 

「那當然,這可花了我不少心思。喂!做人家老公的不用美言幾句嗎?」

 

「芙,要是新堂能說出半句讚美的話,天就要下紅雨了。」夏目半開玩笑似的搭著芙的肩膀。

 

「哈哈,說的也是。」

 

「怎麼連姊姊也……」

 

「很適合。」

 

「啊!已經這個時候,再不去會場會來不及的,快走吧。新堂,你剛有說些什麼嗎?」芙瞥了一眼手錶後,便急忙得拉著凜準備離開休息室。


「不重要了,趕緊到現場去。」新堂理了理西裝後也緊跟在後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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