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醫……嗎………」
「是……麼……的……」
「唔……」一旁的討論聲將我吵醒了。
「凜!妳可終於醒了。哥哥我……」時生發現我醒後,趕緊湊到我身旁。
「孩……孩子呢?我的孩子呢?」意識到自己的身上的重量減輕不少後,我激動得晃著時生。
「好了好了,別再晃了。哥哥我都頭暈了。孩子平安出世了。」時生被我晃得十分無奈。
「真的?你沒有騙我?」
「真的──所以妳可以不要再晃了嗎?再晃下去哥哥我真的會暈倒。」
「啊!抱歉,我太激動了。」我停下晃動時生的舉動。「那棗呢?他……」
此時無聲勝有聲,時生的低頭無語讓我知道了一切。
「時生,你……是在嚇我,對吧?」心中的不安讓我鼓起勇氣再詢問一次。
「新堂他……死了。」時生斬釘截鐵的回答,讓我的心都碎了。
「是因為……姊姊的那一槍嗎?」
「不完全是。新堂身上還是有穿防彈衣,但……」
「不可能、不可能!棗不可能就這樣離開我的!我要去找他!」心中的憤恨與難以置信幻化成了我支撐虛弱身體的力量。
「凜,妳先冷靜。不然新堂他……會因為放不下心,而不能投胎的。」
「不要說了!都是她!都是雨山芙的錯!從小就奪走叔叔對我的疼愛,現在又奪去棗的性命。不可原諒!」我用力得將插在身上的點滴針頭拔掉,起身準備奪門而出。「唔!」
「凜?妳怎麼可以離開床上呢?剛生產就應當好好休息呀!」才剛開門就撞上了人。
「芙,妳也不應該下床的。」時生的語調在顫抖。
「放心,沒有什麼是比來照顧妹妹還重要的。」芙甜甜得笑著。
「不要給我岔開話題!是妳自己自投羅網的!休怪我無情!」扯下手上的五色繩,我緊緊得將芙的脖子給纏繞住。
「凜,妳……唔……」芙被我勒得喘不過氣來。
「妳奪走了棗的生命。現在就讓我也給你嚐嚐死亡的滋味!」我絲毫不顧念姊妹情,越勒越用力。
「凜……呃……」
「唔!」突然有人從背後襲擊了我,因為疼痛我放開了芙。
「凜,放手吧!」時生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「咳咳咳……凜,我知道妳很氣,但是新堂他……」
「他死了!被妳殺死的!九年前,妳在任務中殺了棗的父母;而現在妳又奪去他的生命。妳這個冷血殺手!為什麼不也消失在這世上!」我失心瘋得不斷怒吼著。
「妳……知道了?」
「怎麼可能會不知道!當時生告訴我新堂雙親的辭世後,我就一直很憎恨自己。為什麼當年沒有阻止那場悲劇,反而還助紂為虐,協助炸掉那家飯店。我不斷得再彌補,可現在……什麼……都沒了。全都是因為妳!雨山芙!」陷入歇斯底里的我反覆著同樣的話題。
「那妳知道,我那一槍本該打在妳身上嗎?妳為了懺悔,背叛了組織。所有的過錯都是我一個人在擔。為了得到認可、為了不被視為背叛者,妳知道我不情願的殺了多少人嗎!那場任務後,妳便從組織消聲匿跡,再次出現時,卻在敵方陣營。這些年妳都過著安逸的日子,而我卻生不如死。這一切都是妳咎由自取,與我無關!」芙那帶著詭譎笑容的撲克臉,是我未曾看過的。
「無關?要不是因為妳……」
「夠了!妳們這兩位女殺手再爭下去,新堂也不會回來。難道妳們不能放下對彼此的成見,重修舊好嗎?」時生阻止了我和芙的爭吵。
「與她重修舊好?那我寧可去死!」我將五色繩纏繞到自己的脖子上。
「凜,妳……」
「失禮了。」芙將一劑藥劑施打到我身體裡。
而我的意識也就此斷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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